Tuesday, February 20, 2007

有關同神子序位的神聖聖職(三)


祭器、爵位、印


在以往,教友教籍尚未歸檔入電腦之前,教友造訪非自己支聯會或區會的支、分會,短暫的工作或求學,如非有熟識的當地教友,沒有人知道造訪者是否是教友,是否持有聖職;若該地是一個小分會,而當地領袖要希望邀請造訪者擔任一些事工時,有時會無法確認造訪者是否持有聖職,或持有何種聖職以及何種職位;因此,造訪者如果有按立證書,便可出示他持有何種聖職及職位的證書,以便可以任主領的聖職弟兄來差遣。在古時亦然,一個廣大的中土,活動能力限於馬、馬車、及人力步行的範圍,遠處的聖職單位或體系,無法完全辨識來者何人,自然要有信物,如今日的按立證書,證明弟兄的聖職及職位。

一些有趣的古史籍記載,提供了我們一些資料。『周武王伐紂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於軍門,肉袒面縛,左牽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於是武王乃釋微子,復其位如故』(史記宋微子)。其中『持其祭器』,在周代則為其爵位,可以由此祭器知道他所持的聖職及職位。

周朝以後,以『公、侯、伯、子、男』為爵位。爵在甲骨文圖形中如下:


圖形看來是一種容器,它是用來裝液體的,如酒和水,如果器皿內部不潔淨,則注入液體後再傾倒出來也將是不潔淨的,它擺在個人面前可以作為一種警惕。所以摩門經中的隊長摩羅乃,就如此引用神的話,『神曾經說過,內部的器皿必須先使之清潔,然後外部的器皿也必須使之清潔』(阿爾瑪書60章23節);距離約數百年後在另一個地點,耶穌基督的使徒保羅也告誡基督徒,『要你們各人曉得怎樣用聖潔、尊貴守著自己的身體(英文作器皿)』(帖撒羅尼迦前書4章4節);又要基督徒準備好,『人若自潔,脫離卑賤的事,就必作貴重的器皿,成為聖潔,合乎主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提摩太後書2章21節)。如果這個爵容器,是古時周朝類似今日聖餐的儀式,個人飲用的器皿時,則其意義是多大啊!看到爵器,想到自己的身體;難怪時代約和周朝同時的以色列先知以賽亞呼籲,『你們離開吧!離開吧!從巴比倫出來。不要沾不潔淨的物;要從其中出來。你們扛抬耶和華器皿的人哪,務要自潔』(以賽亞書52章11節)。近代斯密約瑟先知所獲得的啟示,亦有對聖職持有人相同的呼籲,『你們要遠離邪惡者。要救你們自己。你們擔負主的器皿者要潔淨。正如這樣。阿們』(教義和聖約38章42節)。

爵器的另一個重要的啟示意義是,不論水或酒裝入不一樣的爵器內時,水的形狀便隨容器的形狀而改變,是方、圓、錐、柱等,依容器所給的限制而有所不同。這種爵器所加予水的一切限制,常給古時的聖職弟兄一些啟示,猶如摩門經中所說,『除非他服從聖靈的誘導,脫離自然人,藉著主基督的救贖而成為聖徒,並成為像一個小孩,服從、溫順、謙恭、有耐性、充滿著愛、樂於服從主認為適於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像一個孩子服從他父親』(摩賽亞書3章19節)。其中的『樂於服從主認為適於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像一個孩子服從他父親』的意義就如同水入了爵器內時,其形狀便隨容器的形狀而改變,是方、圓、錐、柱等,依容器所給的限制而有所不同,象徵著順服著神的誡命,以及神所可能給予我們的任何挑戰、限制、磨練。

爵一方面用來代表一個人的身分和職位;在另一方面爵卻也是一種禮(祭)器,如今演變成『獻花、獻爵』。爵在古時作為一種裝酒的容器,在和君主、主公共飲時,面前擺的爵顯示出持有人的身分,服侍的人也可以依據爵位的大小來訂出首席、次席、再次等,來侍候。祭器的爵器從天,飲酒作樂的爵器從人,所以四書中,『孟子曰︰「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義忠信,樂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從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棄其天爵,則惑之甚者也,終亦必亡而已矣」』(孟子告子篇第六)。

孟子這段話,正宣示了他那個時代聖職持有者的心態,也可以看出孟子時期的一些聖職持有者逐漸走向叛教之路的情形。

天爵,神的神聖聖職,有天爵才可以持神的祭器,從事神的聖工;人爵,公卿大夫,治理人事的職位。正如今日教會的職位有些必須持有神聖麥基洗徳聖職才可擔任,如主日學會長團、男青年會長團等等,由於教會事工是自願的義務性質,花時間金錢而沒有物質的回報,所以今日仍有許多小分會,常找不到足夠的麥基洗徳聖職持有人,來擔任一些需要持有麥基洗徳聖職,才可擔任的輔助組織的領導事工。

可是商周時期則不然,因為是教長式的領導,領導者持有屬靈的權鑰和屬世分配的權力,甚至生殺大權。雖然如此,所擔任的一些職位仍然必須有持有天爵,即神聖麥基洗徳聖職的弟兄擔任,如統兵的將領,及公卿大夫等。這些人爵的職位有當時的聖職主領者(教長),所給予的崇高的世人地位和優渥的屬世酬勞,因此當時人競相想先獲取神聖的麥基洗徳聖職(天爵),以便可以獲得一個持有神聖麥基洗徳聖職職位的資格,再以此資格為條件來謀求附屬職位(人爵);可是當他們獲得這些附屬職位後,便把神的神聖聖職拋之腦後,或者應該如此說,持有神聖麥基洗徳聖職的人所必須具有的美德,被他們拋之如敝屣,最後人爵職位和天爵的美德,在他們身上都俱亡。

天爵要美德和聖善來維持,如教義和聖約121章中所說的:『沒有任何力量或勢力能夠或應當藉著聖職來維持,只有藉著說服,堅忍,溫良和柔順,並且藉著不虛偽的愛;藉著仁慈和純潔的知識,那將大為擴大靈魂,沒有偽善,沒有狡猾-當被聖靈感動時,即時做嚴厲的叱責;事後向你曾叱責的人顯示加增的愛,以免他把你視作他的敵人;這樣好使他知道你的忠信比死亡的繩索還要堅強。讓你的心腸也向所有的人和具有信心的家族,充滿仁慈,不停地以美德裝飾你的思想;然後你的信賴在神的面前自必增強;而聖職的教義必如同天上下降的甘露那樣,滴在你的靈魂上。聖靈必成為你的經常伴侶,你的笏符必成為一個不變的正義和真理的笏符;你的主權必成為永遠的主權,並且沒有強制的方式主權便流向你,永永遠遠』(教義和聖約121章41-46節)。

現代啟示中,斯密約瑟將天爵的這個觀念表達得淋漓盡致,一八三零年八月耶穌基督所賜予的一個啟示中說,『因為我將在地上與你共飲葡萄汁的時候要來到,也與摩羅乃共飲,我曾派他到你那裡揭示那包含我豐滿永恆福音的摩門經,我已把以法蓮的杖之紀錄的權鑰交託給他;
並且也與以利亞共飲,我已把自世界開始以來,所有聖先知們親口所說,有關末世時代實現萬事復興的權鑰交託給他;
也與撒迦利亞的兒子約翰共飲,那撒迦利亞他(以利亞)曾去訪問並給予應許,應許他將有一個兒子,當取名約翰,他將被充滿以利亞的精神;
我曾派遣那個約翰到你們,我的僕人們,斯密約瑟和考得里奧利佛那裏去,以你們已接受到的初級聖職按立你們,使你們能像亞倫一樣被召喚和被按立;
並且也與以來加共飲,我已把那使祖先的心轉向子孫,子孫的心轉向祖先的權柄的權鑰交託給他,這樣全地才不致因咒詛而被毀滅;
並也與你們的祖先們約瑟,雅各,以撒和亞伯拉罕共飲,由於他們才能使應許得以保留下來;
也與米迦勒,即亞當,眾生之父,眾生之王子,亙古常在者共飲;
也與彼得,雅各,和約翰共飲,我已差遣他們到你們那裏,我已由他們按立你們並證實你們做使徒及我名的特別見證人,並持有你們的聖工和我已向他們顯示的同樣事的權鑰;
我已把我國度的權鑰和末世時代的福音期交託給他們;為了到日期豐滿的時候,我要把所有的事物,無論在天上或地上的,都聚集在一起,同歸於一;
並且也與那些由我父從世界上賜給我的人們共飲』(教義和聖約27章5-14節)。

摩羅乃、以利亞、施洗者約翰、以來加、約瑟,雅各,以撒、亞伯拉罕、亞當、彼得、雅各、和啟示者約翰等,都是持有神聖聖職的權鑰之人,負擔神聖事工,成為神的神聖器皿,就是神所賜的天爵,將與贖了世人的罪的耶穌基督共飲,何其榮耀啊!而這榮耀並非只有聖先知們才有的,那些持有天爵,神的神聖聖職,也就是持有神聖麥基洗徳聖職的人們,如果他們的聖職主權將是永遠的主權者,正是天父從世界上賜給耶穌基督的人們,也將和耶穌基督共飲;換言之,如果教友們你我是配稱的,都將和基督共飲。

至於另一個有趣的甲骨文圖形字-印,圖形寫法如下:


來自上方的手按手在跪著的人的頭上,為印証、按立。在戰國時代後期,蘇秦曾佩六國相印,象徵六國向天下宣示蘇秦是我們按立出來的人,而印便是六國給他的信物,使和他接觸的人知道他是有這方面的權柄的。事實上,當時已是各國叛離神的道理競相求國富兵強的時代,蘇秦到底有沒有真的經過被按手選派的儀式,我們並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印』的甲骨文圖形原本便是按手在頭上,而不是我們死板印像中的圖章。另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便是經文和史記的作者,在提到蘇秦、張儀、呂不韋、李斯之流的人,皆直呼其名而不冠以『子』蘇,或蘇『子』。似乎他們在用到以此爵位稱呼,並書記在經文和史記中時,心中真的有一把衡量的尺;而他們的標準是否和教義和聖約121章41-46節中的現代啟示相同呢?

再回頭看宋微子的故事,便可察覺神的話和神聖聖職權柄由殷商、初周,一直到春秋、戰國時期,正在逐漸的失去。我們再把微子開造周武王於軍門的記事拿出來解析一番,『周武王伐紂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於軍門,肉袒面縛,左牽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於是武王乃釋微子,復其位如故』(史記宋微子)。面訪武王時,微子作了幾件有重大象徴意義的事:『持其祭器』、『肉袒』、『面縛』、『左牽羊』、『右把茅』、和『膝行』。

『持其祭器』,說明了他是誰,他所持有的神聖聖職及職位。交出所持的祭器和後面的『左牽羊』,都意味著「我知道神(天)已將主領的權鑰交在你(周武王)手中了」,微子之前在紂的主領權鑰下行事,可是紂犯了罪又不悔改,神要剝奪他主領的權鑰,交到周武王手中;如同在說,「我微子,在紂的主領的權鑰下工作,紂有罪,因此我也是被伐的對象,我有罪了,求你(周武王)為我獻上象徴神子贖罪犧牲的羊羔,向神祈求寬恕我」。

『肉袒』,必須連內上衣(加門)都除去了才有可能,沒有了內衣(加門)的遮蔽和保護,彷彿在說「我的遮蔽、我的保護都已離開了我」,也就是我的神已離開了我、拋棄了我,因為我們得罪了天(神),我有罪了。

『面縛』,陳述了「夷」的觀念,「我已被地獄之鏈所縛」,縛面則我已看不見,縛身則我的身上已沒有了光,應當受誅身亡。『左牽羊』,請為我向神(天)祈求,並奉獻上象徴神子贖罪犧牲的羊羔,『求赦罪』;『右把茅』,只有微子一人來到周武王的軍門前,加上前後文,如『肉袒面縛』、『膝行而前』,因此不是前來挑戰的,而是孤單一人前來獻出武器,任憑處置;如同在說,「我有罪了,要不,請為我向神祈求赦罪;要不,我的命就在你面前,一槍把我刺穿吧!」

『膝行』,已謙卑、卑微到接觸到塵埃了。

這是甲骨文時期,持有神聖聖職的弟兄,周代的經文及史記的作者不吝在他們的名字上冠以神的名器-爵位名,所以仍稱其為微『子』。

時間推演至於秦代,那些遊說秦始皇的說客,再也沒有一個被史書的作者冠以爵位『子』的稱呼,相反的,卻給了那些遊說秦皇提煉長生不老丹藥者,冠以『方士』的稱呼,這個詞彙,真是一針見血。



『方』不再是上下行路,也沒有什麼手握鐵桿,更沒有什麼走在直而窄的道路上;『方』是隨自己所慾,在人的道路上四處行走,當然我們之前所討論的,尹、父、子、伯等的神聖職位,就不可能出現在左右向的『方』字圖形的路途中。


因此更不可能有神的話作為指引。至此,秦朝雖自稱『皇』、自我誇大,又加一個『帝』字,可是神聖聖職的體制已名存實亡了,只等數年後,一位從未持有神聖聖職的平民劉邦,把這枯稿的樹枝徹底砍斷而已。


如果秦始皇真正的了解這些自殷商以來,歷經周朝而來的圖形文字的真諦,他大概不會任由李斯,或是原本就是他自己的命令,改了這些擁有永生話語的圖形文字,他將會知道長生不老的藥,根本不必外求,也不會為徐福、侯生、盧生等方士之流所欺。若依前朝商湯、文、武、周公所為,獻上象徴耶穌基督的贖罪犧牲的流血燔祭,誠心悔改並回到直而窄的道路上來,古稱『修德』,自會獲得永恒生命樹上的果實。

漢朝之後,朝廷的領導者不再是由持有神聖麥基洗德聖職權鑰的弟兄們所帶領著,他們似乎應已轉入了民間,如摩門經中的老阿爾瑪一般,從此福音的教導和傳佈和世俗的政體脫鉤,直至耶穌基督的肉身誕生時代來臨。

兩漢之間,王莽崛起的時代正是耶穌基督肉身在世之時,也約在西漢末年,民間祥徵符命讖圖不斷出現,王莽也因當時儒者所盛行的『讖緯之學』推波助瀾下而順勢登上帝位,繼而想要恢復周禮,一切制度都以恢復周朝體制為依歸,可是周朝體制是建基在『天爵-公侯伯子男』之上,有了『天爵』後,才有附屬的『人爵』。從史料看來,王莽並沒有神的神聖聖職權柄『天爵』,他所從事的周禮復興是從『司馬、司寇、司空』開始,而非『天爵』,因此並沒有真正的從天而來啟示的基礎,因此更別說他本身曾被按立擁有『天爵』-從神而來的聖職了;但他的政治動作在西元六年至西元二十三年之間,確實令人玩味。

同一時期的美洲大陸上,由於耶穌基督的誕生,除了一日一夜一日連起來像一個白天的徵兆以外(尼腓三書1章15-19節),尚有其他的徵兆;『第九十二年(主後一年)就這樣過去了,但它給人們帶來了喜悅的信息,因為各種預兆,都照著所有神聖的先知們所預言的發生了』(尼腓三書1章26節)。基督的誕生和預言的徵兆傳遍了全世界,中土當然也不例外,西漢末民間也發生了許多的祥徵符命讖圖。王莽的受禪書中提到,他是『皇天上帝,隆顯大佑成命統序,符契圖文,金匱策書,神明昭告』不得不承受帝位的,可是從他的復興周禮制度看來,他並無從天而來的權鑰;如果有,他應該先從『天爵』(同神子序位的神聖聖職)的復興開始。基督的來臨要復興萬事,可是王莽不知道這不在祂第一次的肉身來臨時,看來王莽的登帝或多或少受了漢代民間祥徵符命讖圖的影響,這也可能是仍有聖職持有人在漢代民間的間接證據。

近代的福音和聖職的真正復興就不得不說到,西元一八二零年的一個初春,少年的斯密約瑟為了求問神,他應該加入那一個教會;結果他得到了超乎預期的回答,『在我已隱入我先前曾計畫要去的處所以後,看看我的周圍,確定只有我一個人,我便跪下向神獻上我心中的願望‧‧‧‧‧我看見一個光柱,正在我的頭頂上,比太陽光還要光輝,徐徐下降直到落在我身上‧‧‧‧‧當光停留在我身上時,我看見兩位人物,站在我上面的空中,其光輝和榮耀難以形容。其中一位對我講話,叫著我的名字,指著另一位說-這是我的愛子,聽他說!』(斯密約瑟寫作二15-17節)。天父和已肉身復活榮耀的耶穌基督,向只有14歲大的斯密約瑟顯現。

隨後而來的數年間,有持有豐滿永恆福音的摩門經權鑰的天使摩羅乃,向斯密約瑟顯現,促成了其中包含了李海的夢的摩門經的問世,而李海的夢的解釋正對解開某些甲骨文圖形文字有極大的幫助。

後來彼得,雅各,和約翰也向斯密約瑟顯現,交托以神國度的權鑰和末世時代的福音期的權鑰。此後,從黃帝以來,歷經堯、舜、禹夏、殷商、及周朝的『天爵』,今已復興在人世間,就在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裏。所有人類兒女,包括炎黃子孫,都可獲取從中而來的神聖祝福。

Monday, February 19, 2007

有關同神子序位的神聖聖職(二)



伯-大祭司



在大洪水後,人類兒女開始廣佈於整個大地之上,亞伯拉罕在這種時空背景之下,力求獲有聖職權力的祝福。他的追求心態和時代背景,或許可以用來比對東移往中土的早期祖先們。亞伯拉罕說:『在迦勒底人的土地,於我父親的居所中,我,亞伯拉罕得知我必須另外找到一個居住的地方;並且,由於發現我還有更大的幸福,平安和安息,我便力求祖先的祝福,以及我必須被按立藉以施行這些祝福的權利;我自己一直是一個正義之跟從者,也渴望作一個擁有豐富知識的人,作一個更偉大的正義之跟從者,擁有更豐富的知識,作眾多國家之父,和平之王子,並且渴望接受教導,以及遵守神的誡命,於是我便成為一個正當的繼承人,一個持有屬於祖先的權力的大祭司。這權利是由祖先授予我的;自時日的開始,是的,就是從太初起,即在大地的根基以前到現在,從祖先傳下來,就是長子的權利,授予第一個人,他是亞當,我們的第一位祖先,經由祖先們傳到我的。』(亞伯拉罕書1章1-3節)

在那分散至大地各端的時代裏,如果忠信的聖徒不努力尋求獲得擁有聖職的祝福,當他們遠離至各端時,他們要如何獲得神的羔羊為世人流血犧牲的贖罪的祝福呢?難道要再跑回到閃的繼地去領受嗎?我們知道在那沒有飛機、汽車、火車、輪船的時代,是不可能如此頻繁長途跋涉的。最好的方法是,當一羣一羣的人們遷徙出去時,聖職弟兄們也一起同行,所以所有救恩的必要儀式和教儀,都可以有這些聖職弟兄們,在旅途中隨行服務;到了繼地後,也因有這些聖職工作者的主領,得以在那裏依據神的話和誡命而生活。

在創世記中提到大洪水之後,不論是閃、含、和雅弗,『這些人的後裔將各國的地土、海島分開居住,各隨各的方言、宗族立國』(創世記書10章5節)。因此經由長子的權利傳給亞伯拉罕大祭司聖職的方式,也可類推于東移的這一群人。由於如此,古籍中如史記所記載的『伯、仲、叔、季』的排行,便有了極大的意義,先從排行看『伯』是家庭中排行最大的,因此他是長子擁有長子的名分和權利,自然如果他的父親是家族中的主領大祭司,如果沒有意外,他通常便是當然的繼承者。



可是『伯、仲、叔、季』真的只有生辰長幼的排行這樣單一的意思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何周朝要將『伯』列為『公、侯、伯、子、男』中的一爵呢?

『伯』作為職位,最早出現在尚書虞書-舜典:『舜曰:咨,四岳,有能奮庸熙帝之載,使宅百揆亮采,惠疇僉曰:「伯」禹作司空。』禹稱為『伯』禹,這裏的『伯』禹,不是長幼排行的伯,是神聖聖職職位中的『伯』。之後,商書-仲虺之誥中『葛伯仇餉』,其中的葛『伯』中的『伯』也是神聖聖職職位,『伯』禹和葛『伯』,一個『伯』在名之前,一個『伯』在名之後,這是牽涉到我們今日教會中常說的這個職位是否持有權鑰。如果有,則職位寫在名字之後;如果沒有,則職位寫在名字之前。也就是說禹那時雖在舜前服務,但他的大祭司職位並未持有權鑰,而他是在舜的指派下職行他的職務的;而這位被湯所伐的葛『伯』,他的職務則不同,他不單是一位大祭司並持有主領一地的權鑰,和他比鄰的湯『伯』也是如此。

這權鑰正是前面經文中亞伯拉罕所追求的,巴別塔分散後,整個大地都在世人的眼前,他們可至大地任何一端定居,亞伯拉罕若持有主領一地的大祭司的職位,他將可以在赦罪的流血犧牲上,成為他的家庭、家族、乃至於跟隨他的人,在他的繼地上成為祝福。而這個權鑰亞伯拉罕經由長子的權利(伯)而得到了。

而葛『伯』也獲有了主領他的繼地的大祭司聖職職位,只是這位葛『伯』並不配稱,他並不執行作為一位主領大祭司所應盡到的職責,最後又因流了無辜人的血,終於難逃被征伐的命運。成湯伐葛『伯』這段故事在孟子中敘述得更為詳細:

孟子曰︰『湯居亳與葛為鄰,葛伯放而不祀。湯使人問之曰︰「何為不祀?」
曰︰「無以供犧牲也。」
湯使遺之牛羊,葛伯食之,又不以祀。
湯又使人問之,曰︰「何為不祀?」
曰︰「無以供粢盛也。」
湯使亳眾往為之耕,老弱饋食。葛伯率其民,要有酒食黍稻者,奪之。
不授者,殺之。有童子以黍肉餉,殺而奪之。
書曰︰「葛伯仇餉,」此之謂也。為其殺童子而征之,四海之內,皆曰︰「非富天下也,為匹夫匹婦復讎也。」』(孟子滕文公篇第三)

『葛伯仇餉』事件的發生點是持有伯爵位的葛伯『放而不祀』,也就是葛伯理應獻祭犧牲,但他卻沒有盡到他的職責,放任他的職責不管。事件終結於葛伯流無辜人(童子)的血,而被成湯討伐。成湯和葛『伯』理應皆是一地的領袖,這領袖以教義和聖約107章看來,他們要負責獻祭犧牲,又領導一羣人民,他們應當就是當地的主領大祭司。新約中的希伯來書對主領大祭司的職責談得十分清楚:『凡從人間挑選的大祭司,是奉派替人辦理屬神的事,為要獻上禮物和贖罪祭(或作:要為罪獻上禮物和祭物)。他能體諒那愚蒙的和失迷的人,因為他自己也是被軟弱所困。故此,他理當為百姓和自己獻祭贖罪』(希伯來書5章1-3節)。

以今日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教友的觀點來看,葛『伯』不祀便是主領的主教(大祭司)在主日時,怠忽職守不舉行定期的聖餐儀式,以永恆救恩的觀點來看,這是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事實上若以史記周本記中的一段記事來看,也是相當嚴重的罪,最嚴重時可到足以被討伐的地步了:『先王之順祀也,有不祭則修意,有不祀則修言,有不享則修文,有不貢則修名,有不王則修德,序成而有不至則修刑。於是有刑不祭,伐不祀,征不享,讓不貢,告不王』(穆王將征犬戎),葛『伯』的最初便是因『放而不祀』。

大致整個故事為,葛『伯』的『放而不祀』而被湯『伯』質疑。葛『伯』回答,他們(窮)沒有可供作為流血犧牲的牛羊,湯好意送來可供奉獻犧牲的牛羊,誰知葛『伯』把它們宰了吃了,卻沒有將其作為人們的贖罪流血犧牲的祭品;湯遣人問葛『伯』,怎麼沒有為人民向神獻上流血犧牲的獻祭呢?葛『伯』的理由是,人民沒有可以吃的東西。因此,湯使他的壯丁前去幫葛『伯』的人民耕種,而人民中的老弱幼童則攜帶食物去慰勞這些壯丁,而葛『伯』和他的人民居然去搶這些老弱幼童所攜帶的東西,如有不給,便殺人強搶,因此發生了『有童子以黍肉餉,殺而奪之』的流無辜血的慘事,這也讓成湯最終伐了葛『伯』。

『伯』便是今日的大祭司,而他的主領權鑰在古時大多由他主領地上的嫡長子來繼承。若將『父』和『伯』的甲骨文劃在李海的夢的位置圖中,便如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