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ly 23, 2008

有關『神』和『上帝』(三)

當我們把『示』和『申』這兩個甲骨文圖形擺在一起看時,下面這些節經文便是很好的描述:

『你每天所要獻在壇上的就是兩隻一歲的羊羔;早晨要獻這一隻,黃昏的時候要獻那一隻。和這一隻羊羔同獻的,要用細麵伊法十分之一與搗成的油一欣四分之一調和,又用酒一欣四分之一作為奠祭。那一隻羊羔要在黃昏的時候獻上,照著早晨的素祭和奠祭的禮辦理,作為獻給耶和華馨香的火祭。這要在耶和華面前、會幕門口,作你們世世代代常獻的燔祭。我要在那裏與你們相會,和你們說話。我要在那裏與以色列人相會,會幕就要因我的榮耀成為聖。』 (出埃及記29章38-43節)

所以『示』和『申』合在一起,也是
一、『耶和華的雲彩』和『祂的人民』相會之處。
二、『祂的人民』向祂獻祭的地方。




以及
三、奉獻在燔祭上的犧牲。

回頭再看尚書中這段『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尚書舜典),就不難想見為何『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因為居高,才可以臨下見到獻燔祭的地方、『耶和華的雲彩』和『祂的人民』相會之處、以及獻上燔祭的眾人。當然這時的燔祭壇可能仍以石頭的祭壇為主。在這段中清楚的看出了『帝』在上,『神』在下,而這裏的『神』並非現今『神』版聖經中,所定義的那位『宇宙至高主宰者』,反而語意上比較接近獻燔祭的地方、『耶和華的雲彩』和『祂的人民』相會之處、以及獻上燔祭的眾人,這是依甲骨文圖形和聖經章節而得來的結論。

然而這段,『居二日半,簡子寤。語大夫曰︰我之帝所甚樂,與百神游於鈞天,廣樂九奏萬舞,不類三代之樂,其聲動人心』(史記趙世家第十二),其中的『與百神游於鈞天』這句,提到了『百神』,而且還游於『鈞天』!

這是史記所記載趙簡子睡醒後,告訴大夫有關他所做的夢,在摩爾門經中也有類似的情節,『由於靈使他不勝負荷,他被帶進一個異象中,他甚至看到天開了,他相信他看見神(天父)坐在寶座上,周圍有無數群天使,歌頌讚美著他們的神(天父)。事情是這樣的,他看見一位人物從天上降下來,他看到祂的榮光勝過正午的太陽。他也看見另有十二人跟隨著祂,他們的光輝超過天空的眾星。』(摩爾門經尼腓一書1章8-9節,括號內為筆者加上去的)

摩爾門經中的這段有『異象中的主角-李海』、『無數群天使』、『坐在寶座上』、和『榮光勝過正午的太陽者』;而史記趙世家中所記載的有『夢裏的主角-趙簡子』、『百神』、『帝』、和『鈞天』。另外由於李海所見的十二人,我們知道那是將要來到世界跟隨耶穌基督的十二使徒,而李海見到異象時是主前六百年,換句話說,他們那時都還未出生,為前生的狀態,是在天父寶座前的靈子靈女中,也在無數群天使裏。下面是兩段內容關鍵點的比較:




『無數群天使』和『百神』是對應的嗎?這兩個辭怎麼可以相提並論,一個是『無數群』,一個是『百』,單單看數目就不相符合了。但如果回復到圖形文字的『百』,就不會有此疑問了,因為甲骨文裏的『百』是在生命樹上尚未被採摘的果子,尚未誕生的靈還用不到它們,只有出生在世上或像亞當墜落成世人後,經由悔改--也是圖形字『神』中的『示』,才可以吃到這果實--也就是前面曾提及的『鄉』(錫安)。







趙簡子中的這段記事,『百神』如用圖形文字來解釋,可以更清楚的讓我們了解,在夢中簡子是和一羣尚未出生,而將會誕生在這世上的靈同遊,正如李海所見十二人以及無數群天使,那時都尚未誕生呢!

另一方面,當經文提到『果子』時,也意指一個人行為的結果,是好果子或壞果子要等被收穫、採摘、和品嚐後,才會知道。因此留在樹上的果子,時候尚未來到,所以還未收成,因此經文作者常要我們努力結出好果子;也就是在今生尚未過完之前,努力於好的行為,以便在最後的審判時,能有好的去處。因此『百』,這個尚在樹上的果子,原來的含意便有今生努力結好果子的眾人,如尚書堯典裏的『平章百姓』,以及努力結好果子的聖職持有者,如易經繫辭『百官以治』;尚未出生,在前生等待,希望今生能結出好果子的眾靈質,如此篇所討論的『百神』。

Friday, May 16, 2008

有關『神』和『上帝』(二)

既然『神』這個字原先由兩個圖形所組成的,就不會單單只著重於『申』這個圖形,『示』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腳色。『申』、『示』、『人』之間的關係原來應當如下圖:



各部分的意義如下:


圖形中紅色框中的便是『神』字,


圖形中紅色的框中的便是『祝』字,


象徵獻上天父愛子的犧牲在燔祭上後,開口向至高之神發聲禱告(祝,古字就是祈禱),以及尋求來自高天的祝福。因此從圖形看,『示』這個獻上燔祭犧牲的壇,正是『耶和華的雲彩』和『人』交集的地方,或相會之處。

『神』在中國古籍中的意義,原本就不是至高的、獨一的,老實說,那些外國新教的傳教士們在選擇這個字作為至高者時,本身就有極大的疑問。這裏就有兩例,例如:『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尚書舜典);又『居二日半,簡子寤。語大夫曰︰我之帝所甚樂,與百神游於鈞天,廣樂九奏萬舞,不類三代之樂,其聲動人心』(史記趙世家第十二)。

更糟糕的是,『神』字在中國的某些基督教宗派被定義為『宇宙至高主宰者』一百餘年後,一些基督徒不知此字所由何來,質疑傳統古書的信仰為『多神』教,古代中國為多神信仰,這真是思考上的誤謬,試問是誰在先的,1860年代的外國傳教士選用中國字匹配『GOD』在先?還是尚書、史記在先?既然使用了『神』定義為『宇宙至高主宰者』,就不能指責人多神,因為原先『神』在古代典籍裏根本就不是定義為『宇宙至高主宰者』。

那依據上述的古籍的段落,如果我們像另一派一樣選用『上帝』,這些問題是否就可以去掉大半了呢?看文義好像可以,但是『上帝』真的可以定義為那個『宇宙至高主宰者』嗎?要談,篇幅蠻長的,到後面再一次說明,現在先把『神』字在此說個清楚。

『神』既然是由『申』和『示』組成的,似乎現代字辭的功能及解釋大都擺在『申』這個部分,而遺忘了尚有『示』-『燔祭壇』這個部分。圖形字由多個圖像組成時,不會只有單一的意思,這是為何古文能以短短的區區數字來描述一件事或觀念,若用現代字解釋卻要常常要一個大段落的原因。『示』在古時的『神』字裏,必定有它一定的角色,而不像今日比較單純偏向崇拜『神』的那個『神』字那樣。